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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12周岁的《中国好声音》把“明选”作为赛制Plan B时,这档卫视音综终于开始向网生“低头”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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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个星期,《中国好声音2023》及《舞台2023》两档音综相继开播。截至发稿前,骨朵数据显示:《中国好声音2023》最高热度为56.71,《舞台2023》最高热度50.32。首期看来,两档综艺并没有实现“开场炸裂”的程度,后续表现有待观望。
这两档具有时代代表性的卫视综艺和网络综艺,各自有所侧重,又在某些方面“殊途同归”。《中国好声音2023》在开播之前已经叠满了Buff,一方面,刀郎一首《罗刹海市》令公众在词曲之意里掀起舆论风暴,以至于在首播不到两分钟时,官方账号便迅速涌入大量相关评论,随后官方直接关闭评论区。另一方面,因为新一季的开创性赛制调整,这一季的“好声音”,也被部分观众戏称为“中国好唱跳”。
而《舞台2023》则是让大众期待已久的S+级别青年竞技演出类型,内娱如今没有选秀,让部分观众对青年、竞演、舞台、成长类关键词格外敏感,也让各个平台的舞台类节目在今年骤然增加。
娱乐独角兽观察到,今年,如《中国好声音》这类主推素人的综艺开始逐渐向网生舞台“偏航”,将舞台作为出场的标准之一;而《舞台2023》这类综艺节目也早已将视线放至公众视野下的“素人”身上,即便是已经在各自领域有所成就的成熟艺人,也要通过赛制设置尽量将嘉宾从一开始就拉到一条水平线上。毕竟综艺市场中,公众对于“内娱活人”与真实叙事是共同的诉求。
卫视、网综终于“殊途同归”?每年都在导师与赛制上做文章的”好声音”,在今年也不例外。《中国好声音2023》邀请了历届最年轻的全新导师阵容:薛之谦、刘宪华、潘玮柏、周华健四位导师。薛之谦、刘宪华成为气氛组担当。
而在备受关注的“唱跳赛道”新赛制上,四位导师也看法各异,盲选和明选,关乎于声音是否有足够的辨识度,关乎于是否为唱跳舞台,关乎于选手对自己的定位。在娱乐独角兽看来,节目之所以增加明选赛道,是音乐聆听多样化、审美分众化时代的必然趋势。这样的赛制迭代,很契合短视频时代下,音乐不仅要被听见,还要被看见的聆听习惯。
节目中,第二位选手进行了原创舞台的唱跳表演,但提前选择了常规的盲选方式,最终没有一位导师转身,导师们认为唱跳歌手选盲选是“选错了”。
《好声音》的总导演金磊曾表示《2023中国好声音》将是年轻学员追求自我、展现个人风格魅力的全新舞台。年轻化的定位已经不是好声音首次想要尝试的方向了,但向唱跳舞台“妥协”却是实打实地第一次。
另一边,作为一档网生综艺,《舞台2023》将分众化审美发挥的更加肆无忌惮。在选手集结阶段,节目组先是发出了一个个灵魂拷问,包括“拷问”选手们有谁“在舞台上做不出名堂,还可以回去继承家产”、有谁“觉得自己火过,但现在糊了”。一方面,这样看似犀利的问题能直给到观众每位选手的记忆点。另一方面,青年+社会的议题,已经是综艺界经久不衰的“价值命题”。
节目另外的有趣之处在于为选手们设置了“生存模式”选择的设定,包括为自己定位的“孤勇者”、可以重新演一次的“胆小鬼”、battle其他选手的“挑战者”、可通过冒险获得免死金牌的“冒险者”、以及大隐隐于市,没有任何加成的“平凡者”模式。这样设置的好处在于可以在一开始就为选手们立下人设。
比如在《舞台2023》节目中,“在舞台上做不出名堂,还可以回家继承家产”的选手李天责,在进行第一场表演时,弹幕已经开始撰写“总裁文”,如“重生之之商会老总给我唱歌”,而自认为“自己火过,但现在糊了”的蓝多多扮演者黄誉博,也因为舞台剧穿搭和一系列亢奋行径,被观众评为“中二少年”。
值得一提的是,这两档节目播出后,一个新鲜的名词——“音舞人”群体被看见。《好声音2023》中,首位获得四转的明选赛道选手柏霖,用音乐与舞蹈演出了《遗书》。被ella称作“人歌合一”的张梓郁留下了《精卫》舞台。有趣的是,这两位选手看似都是闯入公众视野的新鲜面孔,实际上已经在各自领域有所建树,前者柏霖是台湾音乐综艺《声林之王》第三季的总冠军,后者张梓郁则是2020年以翻唱歌手“迷人的耗子精”身份走红。截至发稿前,《精卫》的抖音单条舞台视频播放超145.6万。
可以看到,如“好声音”这类素人逐梦综艺开始接纳唱跳舞台,与《舞台2023》这类舞台竞演综艺将主要视线投掷到半素人的民间高手身上,卫视综艺与网综终于在某种程度上实现“殊途同归”。
内娱开始偏好“半熟素人”?不知从何时开始,如《歌手》《我是唱作人》等神仙打架类、“纯享版”个人竞演舞台类综艺悄悄离开了主流视野,取而代之的是依旧众星云集的《乘风破浪》《披荆斩棘》等团综,与这两年间骤然诞生的多档“生熟夹杂”的综艺。重点级项目不再是全明星阵容,也不再是纯素人阵容,而是介于二者之间的“半熟素人”。
从选手阵容来看,这类节目大部分是介于素人与红人之间的民间艺人。一种思路是邀请许多尚未打开知名度的爱豆型艺人,比如今年的黑马新综《种地吧》,作为一档纪实劳作类综艺,选择了一众出道但不出名的艺人,不给通告费和剧本,最终将一批“劳动青年”推至公众视野。
另外一种思路,显然是挖掘一些低调的“民间高手”。好声音系列自不必多说,历届大部分选手是民间素人。而《舞台2022》则倾向于互联网人气选手,比如拿到B站2022年年度新人奖、粉丝58.4万的王ok,在B站翻唱视频最高观看数破百万;比如早已是乐队圈知名前辈的低调贝斯手、音乐人蒲羽;再比如演唱过《我爱你中国》开头部分、今年只有19岁的张梓郁。
这样的偏好方式在另外一档综艺中更加明显。腾讯视频的《少年行》集结了24位热爱传统文化的少年来到“凌云学院”学习和生活,选手们面貌多样、性格鲜活,身怀武术、戏曲、民族舞、民族乐器等“绝技”。通过修习学分的方式,争夺登上“青青剧场”并成为主演的机会。
同样地,湖南卫视&芒果TV上半年播出的《青年π计划》,也邀请了30岁以下的青年新鲜面孔,包括梅派传人郭雨昂、昆曲演员王蒲实,将传统戏曲与流行音乐融合;安屿、吕彦良等新锐音乐人,将生活经历写进原创音乐。导师为李宇春、何炅、张亚东、那英、谢霆锋、郑钧、汪峰、吴建豪、黄子韬、吴青峰、刘宪华等一众艺人。
竞技类舞台综艺偏好观众眼中的“半熟素人”,而生活化场景类综艺,则开始偏好起彼此互为熟人的嘉宾,比如此前的《毛血旺》以及今年推出的《野猪一家》《朋友请吃饭》《一起撸串吧》等偏好半熟素人的背后,是内娱亟需“活人”的核心诉求。
普通人追梦的叙事,永远在综艺市场中常青。无论是知识竞技还是体力对拼,通过努力追逐梦想是公众乐意看到的,如《好声音》这类卫视综艺就将追逐音乐的梦想内核贯彻到底,以青年为人物核心的舞台类综艺,显然能够将分众化喜好更精准地表达出来。而随着一批又一批青年舞台呈现类综艺陆续出现,今年暑期音综的战斗才刚刚打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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