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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新消息:对话《三体》主创:一次“三体”信徒们小心翼翼的科幻尝试|钛度专访

时间:2023-02-20 12:14:53       来源:钛媒体

这是一部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的作品。

被一些人吐槽为“抠书式改编”的剧版《三体》,讨好了大量原著党和大刘粉丝的心,在大结局之际,豆瓣评分也逐渐走高,拿下了8.5分的高分。无数曾经只存在于他们脑海的画面,最终得以用视听语言的方式呈现出来。

总导演杨磊和总视觉导演陆贝珂,也是小说《三体》以及刘慈欣本人的粉丝。面对这部站在人类科幻文学巅峰上的作品,主创团队在进行影视化创作时,向APP坦言,小心翼翼,十分谨慎,从始至终抱着一颗敬畏之心。


【资料图】

然而,这部作品目前被诟病最多的地方,也在于“还原原著”。

《纽约时报》电视剧评论家迈克·黑尔(Mike Hale)认为,这是一部“忠于原著的平庸之作”,“除了让角色重复书中的话,该剧没能找到更有趣的戏剧呈现方式”,“演员大体上没有很出彩的表现”。刘慈欣笔下很多对话,似乎直接原封不动从书中搬到了屏幕之上。在前20集之中,大部分主要情节和原著中差不多。这让刘慈欣的粉丝无比感动,却也会让一些普通观众不明所以。

事实上,影视作品和小说本质上存在差异。小说以文字描绘,具备海量信息以及想象空间,而影视化则需要将这些想象的场景逐一落地。剧情前期节奏推进缓慢,大量无意义的闪回,以及,影视语言逻辑上无法交代清楚来龙去脉导致的剧情跳脱,是观众对这部剧批评最为密集之处。

但无论如何,科幻剧集《三体》最终落地的意义是非凡的。从宣布影视化到今年正式上线,电视剧版《三体》经历了长达7年的时间。直到2019年,才最终确定了制作团队和拍摄方案。而刚一开机,就撞上了2020年新冠疫。这四年制作期间遭遇的波折,不难想象。

作为硬核科幻“三体”IP的首部电视剧集,它的完成度极高。而在《三体》之前,中国的电视剧作品,几乎没有出现过这样级别的长篇高写实科幻剧集。其采取的动捕加CG拍摄的方式,在国内电视剧领域里,也尚属首次运用。

2万字的“小作文”毛遂自荐

作为一个“烫手”的IP,当《三体》要影视化的消息传出之时,圈内很多创作者都望而却步。

《三体》剧本创作过程,就花了长达4年的时间,从前期大家开始找剧本方向,还走了不少弯路。腾讯在线视频影视内容制作部、天青工作室《三体》制片人汪悍贤告诉APP,直到2020年初,这部剧才完成最终开机前的定稿,在这个过程中,经历了反复的修改和论证,非常消耗主创团队的精力。

总导演杨磊虽然是《三体》的粉丝,但是,当总制片人白一骢找他拍《三体》的时候,他也是懵的,没有立刻答应。

但他也觉得特别激动。杨磊在APP采访时说,从2006年起,也就是这部小说刚开始在《科幻世界》杂志连载的时候,他就开始追了,一篇一篇,一直追到了最后。更为重要的是,这本书对他来说,不仅仅是一本科幻小说那么简单,其中承载的世界观和价值观,对他自己的价值观有很深刻的撼动。之前,他还去参加过一些课程,老师们还会拿着《三体》故事当哲学课来讲。

能亲自操刀《三体》的拍摄,是挺让人兴奋的。于是,他与他的小伙伴——《三体》视觉导演陆贝珂说了一下这件事。

同为“三体”迷的陆贝珂,一听到这个消息,立马说,“那拍啊!你有什么可想的!”他甚至还说,“我们生命跟《三体》能够重合一次,此生无憾。”

陆贝珂自称“老科幻迷”,从小喜爱看国外的科幻小时,后来也成为了刘慈欣的粉丝。1999年,陆贝珂以做特效进入了影视行业,2008年,自己开了一家特效公司,一直在积累特效相关的经验。直到2019年,当出现了制作《三体》的机会的时候,他意识到,必须抓住这个机会。

不过,杨磊还是觉得,需要再想想。于是,他回去两天把书又重新读了一遍。他照着小说情节,一场又一场,重新想了一遍:如果是他来拍,要怎么去处理每一场戏,这一章是什么状态,那一章又是什么状态。当他把这事情都想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,他觉得,能把《三体》影视化有了七成把握,这事可以干。

他没有想到的是,陆贝珂比他想象的还要焦急。当时,陆贝珂一整晚没有睡着,第二天,他就给杨磊写了一封2万多字的信,用他的思路解读了一遍小说。劝杨磊说,这部戏必须要接。

陆贝珂对APP说,当时给杨导写信,一方面是想给他打气,另一方面,他分析了《三体》的第一部之后认为,没那么大的绝对的技术困难,只要把握好重点,是有可能在有限的资源内,通过技术能力把它做出来的。

有了这封2万多字的信,再加上杨磊自己重新读了一遍原著,他对陆贝珂说,行,咱就干!

后来,杨磊跟白一骢说了自己的想法,也给腾讯视频方面写了一封自荐信,表明一定要拍摄《三体》。信中大意说明了,第一,他是超级粉丝;第二他自己已经认真地思考过,不是一拍脑门的冲动;第三,他和他的伙伴陆贝珂可以配合,且确实有这个技术储备。

从第一天开始决定要拍《三体》,直到前段时间上线播出的时刻,整个团队都保持一种兴奋的状态,但也面临了很多压力。

杨磊对APP说,将近四年的时间里,日日夜夜,每时每刻,连做梦的时候都在想明天怎么办。这种三到四年的高强度工作,如果不激动、不兴奋,很难往下走下去。因为中间会有很多坑坑洼洼的事情,也会摔跤,有的时候也会迷茫。如果不是一个信念,一个兴奋的状态撑着,其实是走不动的。

属于中国的“现实主义科幻”

在科幻影视作品的起源的国外,有类似蒸汽朋克、末日废土、太空歌剧一系列形式或者流派,以及其对应的内容核心,但在杨磊的认知中,《三体》是属于中国的科幻,是一个很中国的故事,而不是模仿西方科幻作品。

问题在于,粒子对撞机、火鸡和农场主、倒计时、宇宙闪烁、三体游戏、古筝计划等,很多刘慈欣笔下充满想象力的高能场面,该如何得到视觉化呈现?

从文学作品到影视剧,如何从宏大叙事改编成线性叙事,剧情该如何表现和推进?改编后是否能得到《三体》原著迷的认可?尽管现有的特效技术能够实现极具想象力的炫酷的画面,但能否呈现符合《三体》精神内核的效果?作为一部所谓的“硬核”科幻作品,剧中是否会出现科研人员或者专业人士无法忍受的漏洞?

在开会的第一天,杨磊说的第一句话就是,“老师们、朋友们,我们现在开始暂时忘掉我们拍的是一部科幻巨著,要用一个现实主义的态度来做这件事。”

他想的是,拍《三体》第一件事就是,不要去想流派,想特效,而是要让中国的观众相信这个故事。而相信的基础在于,主创团队先要把现实中的感受代入进来。

所以,他在剧集开始设置了大篇幅,描述2007年北京到底是什么样。比如说,广播里一直在播放的声音是,2008年奥运会筹备的进程。他希望空气里面弥漫着全都是现实的感觉,让观众觉得这是一部“好真”的片子。

但只要观众一步一步地看下去,就会发现这份“真实”中,蕴藏着各种各样神秘的东西,到了后面,还出现了外星人。杨磊所想要的《三体》的科幻,是一点点显露出来,而不是一上来就塞满各种科幻元素。

现实主义的手法来拍科幻,多数情况都是在和观众拉近距离,用真实的代入感来拍摄科幻。这样制作的好处是,观众可以看到一个能够相信的世界,而不是我们想象中的科幻世界。

这是他们在创作之初就想清楚的事情:不要卖弄地放大“科幻”两个字,而要让观众相信。

之所以这样处理,是因为杨磊很清楚,《三体》能在世界范围内获得如此多的赞誉,说明这部小说本身的能量已经很大了。

他的团队在创作的过程中,尽量沿着原著小说走,尽最大的可能把小说里面的内容、情节,世界观、价值观,以最保鲜的状态,传递给观众。然后,再去把那些更烧脑、更不容易懂的事情讲清楚,拉近和观众间的距离。像是史强这类角色,他们的视角其实是更贴近观众的,所以用这个的视角把这个故事讲出来,以此来增加观众的理解能力。

演员于和伟饰演史强

杨磊这样的思路同样得到了平台的认可。腾讯在线视频平台运营部电视剧IP运营中心负责人孙宏志对APP说,《三体》是一部国民级IP,但科幻题材还是有一定观剧门槛的,这是需要重点突破的一个问题。

所以,平台定下的策略也是,优先服务好原著党。只有在圈子内形成一个非常好的内核之后,才能有进一步扩圈的可能性。剧版《三体》核心的受众是书粉,通过核心书粉再往外围科幻迷、高知群体以及更多电视剧观众扩散。最终,这部剧的用户画像,与他们当时的预期相一致,尤其是高活跃度的用户。

科学的与科幻的

在长达一年的前期筹备期里,导演组几乎每天都是在会议、探景、做方案的过程中度过的。《三体》影视化改编的坎坷,超过了主创团队的想象。

决定了以现实主义的手法拍摄之后,杨磊一开始想的是,去科研单位去找所需要到道具和场景的实际原型做参考。但又因为《三体》拍摄是保密项目,杨磊还不能自爆来意。当他去纳米中心等科研单位寻求帮助的时候,遭到了“科研单位不接待剧组”的理由拒绝。

于是他只能网上找资料。但是杨磊团队发现,依据图片资料,远不能达到剧组的拍摄要求,不得已,剧组只能“解密”,再次向科研单位提出,是为了拍摄《三体》因而有需求。没想到,对方一听说是这事情,立马很兴奋地拉来了一群博士和博士后,举办了好几场讨论会、座谈会,回答剧组中,科学小白工作人员的各种提问。

光是这项工作,就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。在交流中,杨磊团队向科学家们学习了大量原著中的科学内容,还前往密云射电天文观测基地现场考察,对细节研究得很深入。导演组和道具组还专门记了一整本笔记,深怕哪里会出错。毕竟,只有把这些东西都想清楚、摸透,才能知道怎么将它的魅力拍出来,才会有一种“真实”的质感。

举个例子,叶文洁按动按钮,天文望远镜到底怎么做才能对准太阳?主创团队一开始看小说的时候,还以为是会手动或者有其他的方式,但经过与科学家们大量的研讨学习,才知道,其实它是有一整套严密的、精密的仪器来控制这件事情。这场戏里,它其实是需要有一本太阳志,在某个地理位置相应输入一个坐标,最终才能发射。

但作为一部科幻作品,与科学本身是存在差异的。而邀请科学家做指导的意义,在于区分原著中,哪些是科学部分,哪些是科幻部分,制作团队力求在科学部分做到真实。

虽然打下了现实主义基调,但科幻剧毕竟与常规拍摄生活戏和谍战戏等不太一样。

作品的设定越多,需要前期准备的东西就越多,不能到了现场再解决。诸如光线、心理恐怖,这些或许还能在现场解决,但像古筝行动、游戏里动画的内容,都需要预制。杨磊说,有的时候,准备时间可能长达两三年。大部分功课都是在前期,提前去做大量的准备工作,现场其实就是完成准备工作中的一部分而已。

他以“古筝行动”里的那条河向APP举例,团队原计划是去巴拿马实地拍摄,后来因为疫情的原因搁置。美术组大概十几个人,在全国各地花了三个多月,找一条相似的河。到后期分镜头,在实拍之前,杨磊做了一个30分钟左右完整的动画片,从画分镜、到动态预演到配乐,最后形成了这支动画。实拍的时候,所有的工作人员拿着这支动画片,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,对照着去拍摄这场大戏。

除了前期的准备,《三体》的整体剪辑也用了一年半的时间,而在常规情况下,电视剧的后期剪辑只需要四个月左右。

与大多数拍摄的剧集是靠台词、人物关系来推进不同,《三体》的特殊之处是有大量的戏需要靠感受、情绪来推进。这不同于制作团队以往剪辑电视剧的经验,所以他们一直在不停地尝试各种方案,甚至在前三个月,只剪出了一集内容。此外,在作曲部分,常规电视剧可能一到两个月左右完成,《三体》这次也进行了七个月,一首又一首地磨。

“动捕+CG”之下,演员“话剧式”表演

虽然有同样的兴奋与热情,以及多年合作的默契,但是在特效部分,团队出现了比较大的分歧。

剧中涉及到动画的场景,“射手和农场主”的理论、台球实验、三体游戏,以及古筝行动等,都是不同的画风,究竟该如何呈现?

一派认为,要用真人实拍,另一派认为,动画的方式更好。因为游戏是需要建立感和距离感的,如果游戏里是真实的汪淼的脸,包括其他的人都是真人,那么,它就无法满足游戏世界和真实世界的一种距离感。

在整个“三体”游戏的部分,时长约为在150分钟左右,这相当于一部动画电影的长度。

杨磊说,这就像是我们去看舞台剧,很少有人把自己真实地带入,认为这是真实生活中的感受。因为观众是坐在台下,与舞台有距离。这种距离感,它很微妙,但是又很重要。它会无形中把你带入到你可以忍受的、你可以去相信的一个状态,可以进入到一个故事的那种距离。

讨论来讨论去,团队还是决定要用动画的形式来表现,去强化游戏和真人的距离感。并且,为了照顾剧集“现实主义”的主基调,只能打造出一款用2007年,最晚2010年的技术的显卡和CPU驱动的游戏。

汪悍贤对APP说,当时主创团队决定用智能动捕、CG拍摄的方式去做“三体”游戏部分的时候,就预判到它的难度和工作量会很大。但没想到的是,在落实制作的过程中,它带给团队的难度和工作量,超过之前的想象。

在整个“三体”游戏的部分,时长约为在150分钟左右,这相当于一部动画电影的长度。主创团队用了两到三年的后期时间,去完成了所有游戏部分的制作,这部分的压力和挑战可想而知。

特效技术之外,演员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。

科幻题材的剧集中,又有很多特效,如何帮助演员去更贴近角色本身?

杨磊在挑选演员的过程中,出发点是以现实主义为基础。他为《三体》找演员的第一个要求就是,其现实主义的表演是否过关。此外,演员的配合度、对于角色形象的适配度等方面,也要统一考虑。

因为在特效的场景内,拍摄环境的四周都是绿布,这种戏考验演员的信念感。陆贝珂告诉APP,在动画部分,在实际拍摄的过程中,像是演员张鲁一、于和伟,都是在动作捕捉现场做了动作捕捉和相关的面部捕捉、表情捕捉。

演员张鲁一饰演汪淼

这对于演员来说,难度在于,所有的道具和环境上的尺度,全都是用一些假借的东西做的,有点像话剧的排练场。对于演员们来说,得靠导演组提供的一些资料,以及他们自己对于剧情和环境的想象来表演。在眼神上、动态上,还得全部表现得像在真的存在游戏里面那样。

基于这样的状况,关于演员表演尺度的问题,导演组和演员们磨合了几天。

与实拍镜头不同的是,当时摄制组可用的动作捕捉技术,有大概30%左右的动态损失。解决方案就是,演员就得演得比目标中的效果要更大,需要尽可能地去夸张他的动势和表情。

在实际上拍摄的时候,演员在现场的演出的表现,更像话剧的效果,他的肢体语言和相关的表情的丰富度,其实观众在片中看到的实际效果,要更夸张一些。当然,这也是导演组与演员一遍遍磨合之后,演员们都接受和适应了这样的表演方法后才完成的。

那些遗憾及破解之道

《三体》第一部在特效技术上,面临不少技术困难,也留下了不少遗憾。

比如说,作为小说里非常重要的主线章节,红岸基地环境营造的真实感,直接决定了最后剧中展现的这条故事线是否令人有代入感。在前期筹备时,导演组意识到,没有任何现成的、完整的场景,可以符合刘慈欣在小说里描述的山上山下、遥遥相望的位置关系,更不可能去搭建一个巨型抛物面天线。

经过分析之后,从技术上,导演组把这些场景,切分成了七到八个外景地点,和十几个内景地点,用传统美术置景的方法,搭建了较小规模的一个基地内景和少量的外景。

剧中“红岸基地”的画面

陆贝珂告诉APP,这里面最主要的技术难点是,把这些散落在密云山上、北京棚内、东北黑河、北京通州等地方的内外景整合到一起,并使之看起来没有什么破绽。

他的团队采用的是,航拍扫描和CG建模的方式,设定了整个雷达峰和基地的全图,按照这个全图一点点拼起来了整个场景。

具体执行的时候,除了正常的室内外演员拍摄,在宏大的天线镜头方面,提前制作了预览动画,分别在夏末、秋初、冬季拍摄,以及扫描了很多山峰的数字资料,严格按照预览拍摄了剧中出现的巨大天线的镜头,最后,再把特效制作的天线,合成到每一个山峰镜头里去。

原著里汪淼进入“三体”游戏的段落,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主线。要还原这种原著里描述非常天马行空的游戏内容,导演组讨论过实拍、纯动画、“实拍+模型动画”结合三种执行路线。

论证下来,在同等的预算条件下,实拍能达到的完成度是最低的。同时,他们又希望整体效果符合现实主义的质感,比如,游戏部分的直观画面上,做到类似于2007年最好的3A游戏大作的感觉,会更让人有现实代入感。

最后,他们不得不老老实实做高精度游戏动画的模拟,使用动作捕捉、表情捕捉及协同工作摄像机的拍摄流程,在画面风格方面,像实拍部分一样,坚持电影感光线和镜头设计,最终完成了汪淼他们进入游戏的情节。

在“古筝行动”的部分,主创团队遇到的最大难题是在2020年,无法按计划去巴拿马收集资料,只能靠纪录片,以及网上找的一些照片,来分析盖拉得水道的地貌和水道特征。他们找了很多外景,也无法找到类似的可拍摄的地方。最终只能在五类不同的地方,来拍摄外景,用实拍镜头衔接和特殊道具、CG特效结合的方法,还原“古筝行动”。

《三体》还有一个震撼人心的名场面,是纳米材料切割巨型游轮的场景,但这埋下了一个巨大的特效难点。

团队虽然找到了很多船舶的设计资料,但像那么大的巴拿马船型,是由很多金属和综合材料共同建造的,他们没有找到任何现成的大型钢制船舶被切开后的动力学资料,也没有现成的数据分析这种综合的金属,以及,多种不同材料加在一起产生的应力形变,最后会形成一个怎样的效果。

于是,他们只能一遍遍地在计算机里面做动力学测试,简化船舶刚体的材料类别,最后,结合原著的描写,突出船的重力感和扭曲的刺激感,模拟出来一种看起来还算合理的画面效果。画面风格和过程是比较写实的,船的崩塌、散落最终定版造型是预先设计修饰过的。

杨磊说,在创作的过程中,遗憾肯定是有的,因为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完美的。但对他来说,《三体》留下的遗憾很少,因为他认为尽力了,而且,整个创作过程中,一直抱有一种非常兴奋的状态。只要尽可能做好平衡和取舍,压力或者遗憾的事情,他不会想太多。

(本文首发APP,采访、撰文|李程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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